2007年2月21日星期三

对于一个错误的诺言,你要有勇气违背它。

我一向重然诺,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做不到,心里总会惴惴不安。今天读到这句话,真如当头棒喝。

2007年2月10日星期六

三百年前人类在想什么?

从《大国崛起》里听到的。

  “我们被放在这有如戏院的世界上,每个事件的起源和缘由却完全隐瞒不让我们知道,我们既没有足够的智慧预见未来,也没有能力防止那些使我们不断受伤害的不幸事件发生。我们被悬挂在永恒的疑惧之中……”
  这是英国历史上著名的哲学家休谟的一段话,它为我们真切地描述了当时的人们看待世界的被动心态。

2007年2月9日星期五

《金瓶梅》(8)

何太监道:“大人好说。常言:学到老不会到老。天下事如牛毛,孔夫子也只识的一腿。恐有不到处,大人好歹说与他。”

哈哈哈,笑死了!

2007年2月8日星期四

米歇尔·福柯说:

写作就是为了被爱。

2007年2月4日星期日

搬家记 (3)

她说话极慢,词儿像糖稀被拉开。我突然想起她年轻时在摇椅上的身影。

搬家记 (2)

  我很快厌倦了同样的风景和邻居。而旅行仍让我激动,每次坐进火车和飞机,都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激动。一个美国姑娘告诉我:她最喜欢的地方是航空港,喜欢那里的气氛。其实,旅行是种生活方式。一个旅行者,他的生活总是处于出发与抵达之间。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都无所谓,重要的是持未知态度,在漂流中把握自己,对,一无所有地漂流。

搬家记 (1)

拉瑞的黄猫不好看,毛色肮脏,眼神诡秘——这一点实在很像拉瑞。它对我表示公然的漠视。饿了,也从不向我讨食,完全违反猫的天性。以一个流浪汉的敏感,我认定这是拉瑞私下教导的结果。白天,一只黑猫常出现在窗口,窥视着黄猫的动静。有了房子的保护,黄猫不以为然。两猫对峙,斗转星移。我把黄猫抱出后门,黑猫包抄过来,低吼着,声音来自白色腹部。黄猫毛发竖立,蹿到台阶下,背水一战。黑猫虽占优势,但也不敢轻举妄动。此后,黄猫知我狼子野心,不再小瞧,尽量躲着我远点儿。

:)))))))))

波兰来客

那时我们有梦,关于文学,关于爱情,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。如今我们深夜饮酒,杯子碰到一起,都是梦破碎的声音。

约翰和安 (3)

走进客厅,所有家具摆设,带有一股尘土的味道,和她的父母一起老去。她父亲在看电视,他转过头来,跟安说起母亲的病情。母亲从厨房出来,脸色泛红,嘴唇苍白。她说话很快,不易听懂。半年前,她被发现得了癌症,目前正在化疗。她体质虚弱,笑着,有一种对命运的无力感。父亲插话,但紧盯着电视。安就在这儿和四姐妹一起长大。我好像听见地板上纷乱的脚步声和女孩子的尖叫。

2007年2月3日星期六

《金瓶梅》(7)

伯爵领他迳到西门庆门首,问守门的平安儿:“爹在家?”平安道:“爹在花园书房里。二爹和韩大叔请进去。”那应伯爵狗也不咬,走熟了的,同韩道国进入仪门,转过大厅,由鹿顶钻山进去,就是花园角门。

2007年2月2日星期五

《金瓶梅》(6)

蕙莲把头摇着说道:“爹,你好人儿,你瞒着我干的好勾当儿!还说甚么孩子不孩子!你原来就是个弄人的刽子手,把人活埋惯了,害死人还看出殡的!......”

《金瓶梅》(5)

这妇人不听万事皆休,听了此言,关闭了房间,放声大哭道:“我的人[口乐]!你在他家干坏了甚么事来?被人纸棺材暗算计了你!你做奴才一场,好衣服没曾挣下一件在屋里。今日只当把你远离他乡,弄的去了,坑得奴好苦也!你在路上死活未知。我就如合在缸底下一般,怎的晓得?”

2007年2月1日星期四

《约翰和安》 (2)

他(约翰)五十出头,络腮胡子及鬓角花白,头顶还是黑的。我跟他开玩笑,说他自下往上被冻结。

《约翰和安》 (1)

一座残破的铁桥在车轮下唱歌。彦冰告诉我快到了。森林深处,一家农舍冒烟。敲门,没人。门没锁,无留言。水壶在铁炉上嘶嘶响,蒸汽翳暗了窗户。在两只苍蝇的环绕下坐了很久,终于传来汽车声,主人回来了。

《上帝的中国儿子》 (3)

我根本不会打领带,在镜子前面抓住领带挣扎着,就像一个不小心钓到自己的渔夫。

《上帝的中国儿子》 (2)

乔纳森领我们穿过街上那些绝望的手臂,来到一间空荡荡的芭蕾舞练习厅,再钻进隔壁小房间,这就是他的书房。我环顾那剥落的墙皮和窗户上粗粗的铁栏杆,不禁感叹道:“这真像监狱。”“哦?”乔纳森吃了一惊,“我还一直以为我把别人关在外边呢。”

《上帝的中国儿子》 (1)

说实话,我对历史学家心怀偏见。他们多少有点儿像废车场的工人,把那些亡灵汽车的零件分类登记,坐等那些不甘寂寞但又贪图便宜的司机。

《异乡人迈克》

辛格(Singer)说:生命是坟墓上的舞蹈。

诗人之死 (2)

  艾伦积几十年地下斗争之经验,巧妙地避开了盘查,把我和沃兹涅辛斯基领上汽车。一个中年汉子跟我们握手。出城上山,道路越来越荒凉,最后在夜色中的住宅区停下。一帮孩子叽叽喳喳,把我们拥进一家临坡的院落。有女人尖叫,一个人影应声出来,双手合十。据中年汉子介绍,这是朝鲜有名的庙外高僧。三个超级大国的叛贼逆子,加上一个高丽野和尚,真可谓四海之内皆兄弟。

......

  回旅馆路上,艾伦毫无倦意,大谈野和尚。他就是这样,凡是跟当局过不去的、惊世骇俗的、长反骨的、六指的,还有鼻青脸肿的,统统都是他的朋友。

诗人之死 (1)

艾伦.金斯堡死于去年四月五号,中国的清明节。据说当时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,而病房挤满了朋友,喝酒聊天,乱哄哄,没有一点悲哀的意思。那刻意营造的气氛,是为了减轻艾伦临终时的孤独感:人生如聚会,总有迟到早退的。正当聚会趋向高潮,他不辞而别。

艾伦.金斯堡 (2)

我来参加美国笔会中心成立七十五周年的捐款晚宴。在客人名单上有艾伦,但是他九天前死了。我感到那么孤独,不认识什么人,也不想认识什么人。

《艾伦.金斯堡》 (1)

艾伦得意地对我说:“看,我这件西服五块钱,皮鞋三块,衬衣两块,领带一块,都是二手货,只有我的诗是一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