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的历史走了历史所走的道路。它也可以走另一条路。小说的形式几乎是无限制的自由。小说在其历史上却未能享用它。它错过了这一自由。它留下许多未开发的形式上的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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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来就吧小说建筑在两个水平上:在第一水平,我虚构小说的故事,在其上,我发展一些主题。那些主题存在于小说故事之中,并通过它不断地被开掘。什么地方小说放弃了它的主题并满足于讲述故事,它就在什么地方变得平淡。反之,一个主题却可以在故事之外独自得到发展。这种着手一个主题的方法,我称之为离题。离题就是说,暂时甩开小说的故事。比如,在《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》里,对于媚俗的全部思考就是一个离题:我抛掉了小说故事直接地攻克我的主题(媚俗)。从这一点来看,离题并不消弱小说结构的秩序,而是使其更为强有力。我把音乐动机与主题区别开来。这种动机为主题或故事中的一个因素,在小说中几次重现,但每次都在另一种背景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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